15岁那年,我的同桌换成了张天雨(化名)。一个胖胖的男生,长着两颗老虎牙,人不算帅,性格也特内向。他不敢和女生说话,上课连举手回答问题的勇气都没有,更别说做小动作了。我们女生习惯喊他胆小鬼。但有一次,张天雨突然就举起了手,不但让我惊讶,班里其他的同学也都大感意外。
他先是把手从桌子底下拿上来,在课桌上不停地上下动,放下又拿起来,拿起来又放下,想举又不敢举。我扭头看了他一眼,发现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。老师也发现了他有些异常,就喝令他不要乱动,专心听课。张天雨静了一会,又开始动,脸就更加红了。正当老师又瞪眼看他的时候,他突然就把手举过了头顶,而且还大喊了一声“报告”,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。老师就让他站起来说。张天雨一指我的脸说,报告老师,许景怡(化名)的眼睛出血了,需要看医生。那两天,我的眼睛不幸被细菌感染,医生说是“麦粒肿”,脓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流下来。
一个胆小怕事的男生为了同桌的我,勇敢地举起了手,张天雨的举动让我感动了好长时间。从那以后,我再也不喊他胆小鬼了。前段时间遇到他,他已经是个四岁女孩的父亲。提起当年的事,他就一阵憨笑,说当时他很害怕,就怕我的眼睛出事,再也看不见黑板了。这话听起来,让人心里格外温暖。
二
18岁那一年,我喜欢上了语文老师,现在看起来,那时候的喜欢是纯纯的喜欢。他年轻而且十分帅气,知识渊博,文章也写得好。不但我喜欢,班里所有的女生都喜欢。只是,我是语文课代表,有更多的机会接近他。我被他身上的某种东西深深吸引,他说的每一句话,我常常会揣摩好几天,以至于经常上课会魂不守舍,站起来回答问题,也是答非所问,但我又渴望他点我的名字。我的语文学习成绩就在这种期待中不断下滑,直到有一天,我在自己的作文本里夹了一张纸条和一张电影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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